第1章
丈夫将白月光纵情声色染上的一身脏病,全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她夜夜笙歌,我在深夜被难以启齿的瘙痒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穿着清凉的吊带裙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间,我身上却长满了丑陋的红疹。
我拿着医院的化验单质问丈夫,他却厌恶地将我甩开。
“薇薇这么单纯,怎么可能是她传染的?”
“你自己下贱,别污蔑别人!”
此后,他的白月光更是肆无忌惮,流连各种混乱的派对。
我因此反复感染。
全身溃烂,高烧不退,活活疼死在病床上。
再睁眼,
我回到了丈夫第一次将他的白月光带回家的那天。
1
还来不及伤心,我把买下的一堆抗生素,毫不犹豫地将针剂全部推进血管。
做完这一切,我平静地拔出针管,针头利落地回套,扔进医疗垃圾桶。
客厅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是我名义上的丈夫陈瑞。
他回来了。
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他藏在心尖多年的白月光,林薇薇。
“阿言,薇薇刚回国,暂时没地方住,先在家里安顿一下。”陈瑞的语气是通知,不是商量。
说完,他的视线就黏在了林薇薇身上,再没分给我一秒。
林薇薇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像一朵不胜风力的娇花,柔弱地躲在陈瑞身后,只探出半张脸看我。
“姐姐,不会打扰到你吧?我很快就找房子搬出去。”
我扯出一个笑,没接话。
餐桌上,林薇薇端着红酒杯,莲步轻移,姿态优雅地走到我身边。
“姐姐,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几年替我照顾阿瑞。”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一斜,半杯红酒精准地泼在我昂贵的白色真丝长裙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红。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乱地拿出纸巾,在我裙子上胡乱擦拭,眼底的得意却像淬了毒的钩子。
陈瑞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一个箭步冲过来。
“你怎么回事!”他一把将我推开,吼声震得我耳膜发麻。
他是在吼我。
林薇薇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带上了哭腔,恰到好处的柔弱。
“阿瑞,你别怪姐姐,都怪我,我酒量太差了,现在头好晕。”
她说着,身子一软,顺势倒在陈瑞怀里。
就是这一刻,我身体的私密处,传来一阵熟悉的、钻心刺骨的痒。
来了。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用尖锐的疼痛来对抗那股即将吞噬我的浪潮。
林薇薇靠在陈瑞怀里,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她忽然提议:“阿瑞,为了庆祝我回国,我们今晚去‘幻色’开个派对吧?把你的朋友都叫上,热闹一下。”
“幻色”,本市最顶级的销金窟,也是最混乱的藏污纳垢地。
前世,我的地狱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陈瑞有些犹豫:“阿言她不喜欢那种地方。”
林薇薇立刻委屈地撇嘴,眼眶都红了:“姐姐是不欢迎我吗?还是说,姐姐怕你朋友们看见我,会说闲话?”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一反常态,脸上绽放出热情的笑容。
“好啊,当然要去,我怎么会不欢迎薇薇呢。”
我甚至主动请缨,语气里满是贤惠和体贴:“派对的酒水我来准备吧,我给大家调几款特制的解酒饮料,就当是我为薇薇接风洗尘。‘幻色’那种地方人多眼杂,喝点自己带的,干净又卫生。”
陈瑞的脸色瞬间缓和,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
“阿言,还是你大度懂事。之前是我错怪你了。”
我低头,掩去眼底翻涌的恨意。
脑子里全是前世的画面。
我身上长满丑陋的红疹,被陈瑞厌恶地推开。
医生拿着化验单,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我,断定我私生活混乱。
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终在全身溃烂中,痛苦地死在病床上。
而林薇薇,那个罪魁祸首,却始终穿着漂亮的裙子,享受着所有人的爱慕和追捧。
我轻吐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时,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微笑。
“你们先聊,我去采购派对需要的东西。”
我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家。
车子没有开往派对用品商店,而是一脚油门,直接停在了一家药店门口。
“你好,给我拿五盒最大剂量的强效泻药,还有催吐剂。”
药店店员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打量我。
我懒得解释,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拍在柜台上。
“要见效最快,药性最猛的那种。”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补充,“再加十盒西地那非。”
2
“幻色”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要掀翻天花板。
舞池里,无数年轻的身体疯狂扭动。
林薇薇像个骄傲的公主,众星捧月。
她穿着一条银色亮片吊带裙,紧紧贴着陈瑞,宣示着主权。
“薇薇,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富二代奉承道。
“就是,陈瑞这家伙把你藏得也太好了,要是早点回来,哪有别人什么事啊。”另一个跟着起哄,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朋友们的奉承让她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我端着调好的“解酒饮料”,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到她面前。
“薇薇,玩了这么久,口渴了吧?我亲手调的,特意为你多加了些蜂蜜润喉。”
我将其中一杯颜色最漂亮的,亲手递给她。
林薇薇得意又挑衅地看着我,接过杯子。
“谢谢姐姐,姐姐真是有心了。”
她仰头,将那杯加了猛料的饮料一饮而尽。
我看着她喝下去,嘴角微微上扬。
借口去洗手间,我反锁上门,从包里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消毒针。
我闭上眼,狠狠刺向自己的指尖。
尖锐的刺痛传来,仅此而已。
我睁开眼,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看来,这种伤害,并不能逆向转移。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是失望,也是意料之中。
如果能这么简单就报复回去,前世的我又怎么会死得那么惨。
我整理好情绪,走出洗手间。
舞池中央,林薇薇正和几个男人跳着贴面舞,笑得花枝乱颤。
突然,一阵“咕噜噜”的怪异声响,从她的腹部传来。
声音大得盖过了音乐。
林薇薇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
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她捂住肚子,表情痛苦地扭曲起来。
周围的人都停下动作,奇怪地看着她。
“薇薇,你怎么了?”陈瑞察觉到不对,挤进人群。
林薇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夹紧双腿,身体抖个不停。
下一秒,伴随着一声响亮的、不受控制的声响。
一股棕黄色的、带着恶臭的污秽物,从她华丽的裙底喷射而出。
液体溅到了周围人的裤脚上。
空气瞬间凝固了。
一秒,两秒。
“啊!什么东西!好臭!”一个女人尖叫起来。
“卧槽!她拉了?我的限量版球鞋!”
“我的天,太恶心了!快离远点!”
舞池中央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捂着鼻子,惊恐地四散逃开,留出一片巨大的真空地带。
现场一片混乱恶臭。
陈瑞整个人都懵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涨成猪肝色。
在朋友们异样、鄙夷、看笑话的眼光中,他只能脱下自己的外套,狼狈地裹住虚脱的林薇薇,将她抱了出去。
“这夜店什么卫生情况!肯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冲着夜店经理咆哮。
我站在人群中,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心中一阵快意。
这只是个开始。
林薇薇,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当晚,我收到了私家侦探的消息。
“目标恼羞成怒,离开医院后并未回家,而是与一名陌生男子进入了希尔顿酒店,至今未出。”
我盯着手机屏幕,眼神冰冷。
果然,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和转移屈辱。
深夜,那股熟悉的瘙痒再次袭来。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猛烈。
还伴随着一阵阵火辣辣的灼痛感。
我点开林薇薇的私密社交账号,最新一条动态,是半小时前发布的。
一张她在酒店房间的挑逗自拍,背景里还有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
配文是:“今晚,尽情狂欢。”
我关掉手机,走进浴室,将冷水开到最大。
彻骨的冰凉从头顶浇下,却浇不灭我心头的滔天恨意,
也无法压制身体里那场属于别人的、肮脏的狂欢。
3
第二天,症状加剧。
我几乎无法站立,连夜去了医院急诊。
天亮的时候,我拿到了一张化验单。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刺眼的医学名词:“淋病”、“尖锐湿疣”。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抖个不停。
屈辱、愤怒、恶心,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开车冲回家,陈瑞和林薇薇正坐在餐桌前,享用着温馨的早餐。
林薇薇换上了一条新的白色长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仿佛昨晚的闹剧从未发生。
我将那张化验单狠狠甩在林薇薇脸上。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我愤怒地嘶吼。
林薇薇被吓了一跳,陈瑞立刻起身将她护在身后。
她捡起化验单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下一秒,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得这种病?”
她哭着扑进陈瑞怀里,哭诉自己冰清玉洁。
“阿瑞,我好害怕,姐姐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就因为你喜欢我,她就这么嫉妒我吗?”
“她甚至不惜伪造化验单来陷害我!你看她的眼神,她是不是想杀了我?”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我被打得摔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的疼。
陈瑞居高临下地指着我,双眼通红,怒声质问。
“苏言,你还要不要脸!自己不检点染了一身脏病,还想泼脏水给薇薇?”
“你太让我恶心了!我们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趴在地上,捂着脸,又哭又笑。
“陈瑞,你瞎了吗!是她,是她把病传给我的!她根本就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单纯!”
陈瑞拿出手机,将我情绪崩溃、歇斯底里咒骂的样子,全都录了下来。
他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疯子!”
林薇薇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适时地开口。
“阿瑞,别怪姐姐了,她肯定是一时糊涂。”
她“委屈”地提议:“不如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医院做个公开检查吧,这样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也能让姐姐安心。”
我看着她那副伪善的嘴脸,心寒到了极点。
这是一个圈套。
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让我永世不得翻身的陷阱。
可我别无选择。
到了医院,在陈瑞和他朋友的“见证”下,我们三人做了检查。
结果出来得很快。
我的化验单,依然是阳性。
而林薇薇的,显示一切正常。
我看着那两份对比鲜明的报告单,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这不科学!
陈瑞一把抢过报告,脸上露出胜利者般的冷笑。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的“疯癫”视频,和那两份化验单,发到了陈氏家族群和他的朋友圈。
配文是:“感谢各位关心,真相大白。家门不幸,娶此毒妇,不仅私生活淫乱,还妄图诬陷好人。”
那一刻,我感觉天塌了。
4
陈家老宅,灯火通明。
我像个犯人一样,被押在客厅中央。
陈瑞的父母,叔伯,姑嫂,所有亲戚都到齐了。
一场针对我的三堂会审。
陈瑞的母亲,我的婆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脏东西!”
“自己烂在外面,还敢污蔑薇薇!你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陈瑞的大姑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我们陈家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赶紧滚吧!”
公公陈建国,陈氏集团的董事长,一脸威严地坐在主位。
他冷冰冰地开口:“苏言,看在你跟了陈瑞三年的份上,我们给你留最后一点体面。”
“跪下,给薇薇磕头道歉,承认是你自己行为不端,然后净身出户,滚出陈家。”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没有说话。
林薇薇被陈瑞搂在怀里,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委屈至极的模样。
她在我冰冷的注视下,身体一软,再次“柔弱”地晕了过去。
“薇薇!”陈瑞大惊失色,抱着她大喊大叫。
亲戚们立刻围了上去,一片怜惜和心疼。
“哎哟,这孩子真是受了大委屈了。”
“太可怜了,平白无故被人这么泼脏水。”
陈瑞抱着林薇薇,对我下达最后通牒。
“苏言,我数到三!要么跪下认错,要么,我就让你身败名裂,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他以为,他赢定了。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林薇薇在陈瑞怀里,悄悄睁开眼,对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恶毒的微笑。
她抬起手,用涂了蔻丹的、尖锐的指甲,狠狠划过自己的手臂。
瞬间,我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大片丑陋的、密密麻麻的红疹。
痛痒难忍,皮下的肉都在抽搐。
陈瑞注意到了我手臂上的变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指着我的手臂,对所有人嘶吼:“看!你们都看!这就是她私生活混乱的证据!铁证如山!”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皮肤上。
无助,屈辱,百口莫辩。
就在陈瑞指着我,享受着将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快感时。
他怀中的林薇薇,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比刚才装晕的时候还要难看。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林薇薇就猛地推开陈瑞,发出一连串不正常的、急促的喘息。
她死死夹紧双腿,身体剧烈地颤抖,却无法阻止一股股透明的液体从她华美的裙底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