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总裁丈夫的第九十九个情人,污蔑我把她送去了换妻俱乐部。
陆璟信了。
为报复,他亲手将我推入男人堆中,字字淬毒,“喜欢换妻?今晚让你换个够”
我跪地磕头,哀声乞怜。
他只冷笑,“错了,就得挨罚!除非……你爸的药钱不想要了?”
他环视周遭一双双猥琐的眼睛,“都是自己人,今晚的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话音刚落,那些男人便如饿狼般朝我扑了过来。
次日,
父亲收到我被凌辱的视频,精神崩塌,从三十楼纵身一跃,四分五裂。
自此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也没了任何牵挂。
五天后我彻底消失,陆璟却悔的肝肠寸断。
1.
我拖着虚弱的身子推开门时,浓厚的情欲腥味呛得我几欲作呕。
陆璟沙哑的调笑声混杂着陈洛洛娇媚入骨的喘息,亳无遮拦地钻进我的耳朵:“看看你这副浪荡样,就是故意勾我。”
“不浪一点,怎么拴得住阿璟你的心呢?”
“你不喜欢么?”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脸瞬间惨白。
不过都不重要了我马上就要离开A城了。
陈洛洛眼尖地瞥见我,眸底飞快掠过一丝得意,身子故意更紧密贴近陆璟,声音甜腻又清晰:“阿璟,你轻点,姐姐回来了。”
陆璟连看都懒得看我,话语如冷刀:“一身脏污,还有脸跑出去。”
我攥紧了怀里的东西。
他加诸在我身上的换妻惩罚,每一寸肌肤都还记着。
心早就痛到麻木,我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陈洛洛的目光被我怀中的骨灰坛子吸引,故作天真好奇道:“阿璟,姐姐怀里抱着什么好东西。”
陆璟闻言,终于吝啬地投来一瞥,随即漫不经心说:“洛洛喜欢,沈流萤你把这白瓷坛子送给洛洛吧。
我几乎是本能将坛子死死护在胸前,以前我的东西被陈洛洛抢去就算了。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这是……”
“是什么?”陈洛洛已经迫不及待地从陆璟身上滑下来,赤着脚,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朝我走来。
她伸手就来抢夺。
在剧烈的拉扯下,那承载着我爸爸最后存在的白瓷坛子从我的指尖滑脱。
骨灰在撞击下全部倾泻而出。
我踉跄着扑跪在那片散落的骨灰前,任凭冰冷的瓷片割破了膝盖,渗出鲜血。
陆璟猛地站起来,一脚踢散我聚拢起的骨灰,愤怒道:“沈流萤,你发什么疯,眼皮子真浅,一个破坛子而已。”
“快点和洛洛道歉,你刚刚那模样吓到她了。”
我想过反抗但最后还是忍下所有委屈,红着眼对陈洛洛说:“对不起。”
毕竟上次我没有和陆璟的第五十个金丝雀道歉是被锁在冰库差点冻死。
见我听话,男人眼神闪过少见的愧疚。
“只要你好好求我,什么搞不来。”
和陆璟结婚这三年不是没求过他。
求他不要去找别的女人,求他不要把我妈妈留我的遗物送给他的第六个金丝雀,求他救救我腹中孩子,求他放过我。
可惜所求皆落空。
2.
我再次低下头,不再理会他们,近乎偏执地用颤抖的双手,一点一点将散落的骨灰再次聚拢在一起。
心中默念:“爸爸是女儿不孝。”
陆璟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陈洛洛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不再看跪地上的我,男人抱着陈洛洛焦急的叫着:“家庭医生。”
我尽可能把骨灰收拢,回到房间开始处理离开后续。
其实本也什么可处理的,毕竟我的东西基本被陆璟九十九个金丝雀抢走。
拿起剪子我剪去了合影中的我,那是青春岁月,陆璟最爱我的时候,但如今却已遍地狼藉。
烧毁我和陆璟的结婚证,希望我们生生世世不再有联系。
衣柜里的衣服更是没几件都被那一个又一个金丝雀抢了去。
抱着爸爸的骨灰,我心疼的厉害,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晚上八点,我准备入睡,陆璟闯进我的屋子,满脸怒气。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我想此刻我已经死了。
他愤怒的说:“神婆说了要你去洛洛床前跪着。”
病急乱投医,我没想到陆璟这样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竟然找来了一个神婆。
可曾经我的孩子死了,我去山上求了张往生符,陆璟就说我迷信。
所以不是不迷信,只是不会为我而迷信。
我被他拖跪着弄到陈洛洛床前。
原本被瓷片扎伤的膝盖又渗出血来。
“这就是让洛洛受了惊吓的人,你快些做法吧。”
看着男人满脸对另一个女人的担忧,曾经我肯定会心痛的整晚整晚睡不着如今却没有了任何感觉。
神婆拿着个铃铛在我头上晃来晃去,最后得出结论只需要取我的血画上一百符纸就可以让陈洛洛醒来。
旁边的家庭医生提醒陆璟说这神婆简直胡闹用夫人的血写一百张符,命能没半条。
听起来荒诞的很,可陆璟深信不疑,冷冷下达命令:“放血,我不能让洛洛一直当睡美人。”
我被人架起,锋利的刀子划破我皮肤,鲜血滴滴答答流个不停。
看着鲜红的血男人有些不忍:“流萤你别怕,绝对不会伤了你性命。”
我只觉得讽刺,没吭声,只希望这场酷刑早点结束。
可随着鲜血的流逝我眼前越来模糊。
3.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医院里,陆璟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睁眼,男人愣了一下。
“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
我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闭上眼,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死的麻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语气似乎比平时缓和了一点:“医生说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近乎关心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别扭又廉价。
似乎有些不自在,或者是对我这种无声的抗拒感到恼火,陆璟伸手想整理一下我凌乱的鬓发。
就在那一刹那,
陈洛洛娇带着哭腔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从门外传来。
“阿璟你在哪儿?我好怕。”
陆璟的手立刻收了回去,像被烫到一样,脸上那点仅存的犹豫和复杂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焦灼和紧张。
看到陆璟,陈洛洛眼圈立刻红了像只受惊的小鹿扑进他怀里,“阿璟,我做了好可怕的噩梦,到处都是血。”
陆璟心疼地搂紧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刚才对着我的冷漠判若两人,“没事了,我的宝宝。“
陈洛洛在他怀里怯怯地抬眼,目光越过陆璟的肩膀,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像是才注意到我,小声惊呼,
“姐姐看起来好虚弱啊,阿璟,姐姐流了那么多血,都是为了救我。”
陆璟闻言,立刻转头看向我,眼神又沉了下去。
“她那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吓到你,怎么会需要放血?”男人的声音又冷硬起来。
陈洛洛在他怀里轻轻抽泣,目光却始终黏在我脸上,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无比清晰地提议道:“阿璟我听说万福寺的菩萨特别灵验,一步一叩,诚心向菩萨忏悔,以后无灾无难。
“可是阿璟医生刚刚说我怀孕了,不如让姐姐替我去。”
闻言我的手下意识摸向肚子我也曾有个孩子可是却被陆璟的金丝雀害死了。
当时陆璟口口声声说:“我不配生下陆氏嫡长。”
如今陆璟惊喜的看着陈洛洛,激动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们陆氏终于也有嫡长了。”
“就让沈流萤去你怀着宝宝呢?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接受不了。”
冰冷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一步一叩,城郊万福寺,千级台阶!
我刚刚失血脱力,膝盖上还有未愈的伤,这是想要我命。
这时陆璟抬起头,看向病床上的我,眼神是不容置疑。
“明天一早,你就去万福寺,一步一叩,给我从山脚叩到山顶大殿,保佑洛洛平安生产。
顿了顿,男人冰冷的视线锁住我,带着惯有的威胁。
“别想耍花样,少叩一级,你上次那么宝贝破坛子我就让保姆扔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
这是我爸爸的骨灰啊,他还在拿我爸爸做威胁。
我苦笑看着陆璟回了句:“好。”
巨大的疲惫和疼痛如潮水般涌上我的心头。
4.
凌晨五点,天还未亮透,寒气渗入骨髓。
万福寺山门外,空旷得吓人。
凛冽的北风卷刮在脸上生疼。
“快点跪!”
陆璟的声音像冰碴子,砸在我脸上。
他把陈洛洛裹在怀里,那件昂贵的羊绒大衣,连一丝风都透不进去。
陈洛洛从他怀里探出个头,嗲着嗓子说:“璟,姐姐是不是不愿意啊?”
“她敢!”
陆璟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过来。
“要是冻着洛洛和孩子,我让你全家陪葬!”
山门外,几个早起上香的香客停住了脚,远远地指指点点。
“那不是陆家的少爷吗?在干什么啊?”
“逼着那姑娘三步一叩首呢!造孽啊!”
“小声点!他身边那两个保镖看着就不好惹!”
陈洛洛故意拔高了音量,让所有人都听见:“姐姐,你就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点福吧!”
我攥紧了单薄外套的衣角,指节冻得发白。
好,值得。
只要跪完这一场,我就能离开这个地狱。
在保镖冰冷的注视和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中,我屈下了膝盖。
“砰!”
我的膝盖磕在覆着薄冰的石阶上,一声闷响。
血,瞬间就从纱布里渗了出来。
“磕头!”陆璟不耐烦地催促。
“咚!”
额头撞上石阶,又冷又硬,疼得我眼前一黑。
一个台阶。
又一个台阶。
血顺着额角流下来,和冰冷的雪水混在一起,糊住了我的眼睛。
膝盖早就没了知觉,只剩下黏腻的血肉和布料粘连在一起的拉扯感。
陈洛洛跺着脚,撒娇道:“璟,她太慢了,装模作样的,我腿都站酸了。”
陆璟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吼道:“沈薇!你别给我装死!快点!”
我用尽全力撑起身体,想再磕下一次。
可眼前猛地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