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那日,整个京城都炸了。
我,一个没落世家的孤女,竟被指婚给了当朝权臣谢云珩。
人人都说,他为我跪了三天三夜,连兵权都交了出去。
可大婚那晚,他掐着我的下巴冷笑:
“若不是你沈家的秘银矿,你以为我会娶你?”
后来我才知道,他娶我,只是为了折磨我给他瘫痪的白月光赎罪。
他锁着我,取我的血,让我生不如死。
暴雨那日,他亲手将我钉在祠堂,看着我被打得皮开肉绽。
再睁眼,我重生回赐婚前三天。
这一世——
我不嫁他,我要他死。
而我嫁给谁,谁就能权倾天下。
圈里的人都知道家族联姻后我爱傅凛声入骨。
不惜一切代价讨好他,甚至将姜氏的股份拱手相让。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带着叶漪回家。
扶着她像是在看什么绝世珍宝。
「漪漪怀孕了,住在别的地方我不放心。」
「以后在家里住,你亲自照顾她。」
我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轻轻点了点头,走上前接过助理手里的行李。
他身后跟着的好兄弟们笑出声。
他们当着我的面问傅凛声靠什么把我调教成一条为首是从的小狗。
可他们不知道,我温顺的皮囊下是满心仇恨的恶魔。
恋爱七年,陆闻溪连鞋带都不让我自己系,
他把我养得骄纵任性,宠的要星星不给月亮,
连董事会的老古董们都知道,得罪陆总还能活,惹了顾西棠,生不如死。
直到小姑娘打视频向我炫耀她和陆闻溪的亲密照,
我砸了三个亿的翡翠摆件,亲自把她送进看守所。
陆闻溪倚着警车抽烟,火星明灭间嗤笑,
“活该。”
他把我按在迈巴赫里深吻,“解气了?以后只宠你。”
可三天后起重机碾碎我父母时,
我正被无数铁钉扎穿后背,生锈的金属在血肉里发烫,
绑匪又把手机塞进我腹腔,“老大吩咐了,留条命就行。”
葬礼上,我听见陆闻溪的好兄弟调笑,
“顾西棠那个蠢货,还天真地以为有人寻仇,没想到这都是溪哥为了宝贝小助理出气,故意整她的!”
陆闻溪弹落烟灰,
“她只是没了父母而已,小柔的案底可是一辈子的事。”
“还能留顾西棠一条命,我就是太心软!”
那一刻,我终于笑出了眼泪,
拨通了纯金名片上的号码,
“五天后,让陆闻溪永远失去我。”
相爱十年,纪彦周提出领证那天,我晒出孕检单报喜。
他反手将恐高的我锁在108层跳楼机。
只因他女助理哭得声嘶力竭,晕在他怀中,
“她明知我们孩子刚没了还炫耀?这是想逼死我啊!”
十级风暴,我在千米高空被反复抛甩,身下鲜血淋漓。
而他搂着女助理的腰,在摩天轮里抵死缠绵,
落地时,我奄奄一息地蜷缩在血泊里。
他却温柔地擦净女助理唇角的污迹,将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
“再敢让宁宁掉一滴泪,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反正你子宫废了,不如好好养我和宁宁的孩子!”
我最后的一点留恋彻底粉碎。
颤抖着手拿起笔签字,我转头秒回他兄弟信息,
“我嫁。”
我怀孕四个月,孕吐得天昏地暗。
婆婆特意炖了汤,满脸笑意地端到我面前。
“安然快喝了它,对你和孩子都好。”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下一秒她握住我的手,红着看向一旁的小姑子程玥:
“就是可怜了我们玥玥花一样的年纪,这辈子都当不了妈了。”
小姑子是小有名气的模特,此刻她放下筷子泪眼欲滴:
“嫂子,都怪我年少无知,为了保持身材前几年把子宫摘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心里也跟着难受,不知如何安慰。
婆婆却突然如狼似地盯着我的肚子。
“所以安然,妈想跟你商量个事。”
“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直接抱给玥玥养。”
“你和程俊还年轻,再生一个就是了。但玥玥不同,她需要这个孩子来巩固她在夫家的地位。”
那一瞬我整个人四肢定住,难以置信地看向我的丈夫。
他走过来握紧我的手。
“安然,妈和玥玥也是没办法。玥玥她从小就怕疼,又爱美,生孩子那种事会要了她的命。”
“你就当发发善心帮她一次,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你的。”
我的性瘾丈夫为仇家千金守身如玉,
找了108个替身帮他传宗接代。
可我天生脸盲,分不清枕边人是谁,只当他夜夜花样翻新是爱我的证明。
可这一切,不过是段砚城哄叶楚楚开心的戏码。
她因长痘落泪,他转手在黑市兜售我999张私密照。
她痛经皱眉,他就在我牛奶里掺堕胎药,要我痛上千百倍。
直到叶楚楚轻飘飘一句无聊,他立刻抱着流产的我痛哭流涕,
“我们再要个宝宝好不好?”
转身却架起直播设备,和竹马们开盘下注,
赌我什么时候能识破替身游戏。
直到情动深处,我忘情地喊出了另一个名字。
那一刻,段砚城的眼眸瞬间猩红。
生下女儿后,老公就开始实行AA制,
哪怕是孩子多吃了个鸡腿,他都要立马拿出账本,让我赶紧把钱转给他。
直到不久前,陈斌被查出得了肝癌,
当他为了能活命,乞求我出钱给他治病时,我只是冷笑着拒绝了这个要求。
怀孕六个月,三十八度的高温,
婆婆守着空调遥控器,嘴里念叨着电费贵,对胎儿不好,死活不让打开。
我耐心解释:
“妈,医生说适度开空调没问题的,太热了对胎儿也不好。”
婆婆却直接拔掉了插头,
“就你金贵!我生了三个儿子,哪个是吹空调生的?”
一整天,我热得头晕眼花。
老公回来,看见汗流浃背的妈,一脚踹在我身上,
“我妈大老远来照顾你,你就这么让她受罪?连空调都舍不得开,你安的什么心!”
再睁眼,我回到了那个闷热的午后。
得知表嫂每个月给姑妈10万生活费,老公对着我阴阳怪气:
「表嫂家是当官的,三嫂家是开酒店的,就你家穷得叮当响。」
「我妈养我不容易,你每个月必须给我妈20万养老钱。」
婆婆也帮腔道:
「陈松是男人,在亲戚面前不能丢面子,妈年纪大了,以后这钱还不是留给你们的。」
我信了他们的话,于是我上午送外卖,下午去洗浴中心搓脚,凌晨还要去跑代驾。
终于每个月凑齐了20万,可全年无休让我多器官衰竭。
住院时,我恳求婆婆拿钱给我治病,她却一把甩开我的手:
「你要死早点死,钱我要留着给我儿子二婚娶媳妇的。」
老公则搂着小三,手里转着奔驰钥匙,得意洋洋地对我说:
「多亏你无私奉献,我家才能过上好日子。」
我悔不当初,最终付不起医疗费死于器官衰竭。
再睁眼,我回到了老公让我给养老钱的那天...
我拿着退婚书去找宋屹时,他刚把一台进口录音机送给他的干妹妹。
他看见我,笑了,“就为了台录音机?”
“对。”
听完他笑声更大,还带着习以为常的得意,“行了,这次又要退几天?”
不等我开口,他那个干妹妹就怯生生地先开了口,“屹哥,是不是我让嫂子不高兴了?”
“没事,我来处理。”
“我赌你3天,你肯定和之前一样给我包饺子求原谅,还是芹菜馅的。”
还没等我回话,他就拉着干妹妹离走远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这婚我退定了。